黄金台上意52十五瓣牡丹花
满是铜锈的丹炉上已经被刻上了锃光瓦亮的一朵十五瓣儿牡丹花。 “这次要不是唐姐给我叫到四川来,我估计就回东北找你玩去了,我跟你说,上次我在云南下手好像有点重了。被我师父叫回去一顿教育,你是不知道,可惨了。这好不容易把我放出来,桃木剑还给我没收了,我跟你说阿,这次玩归玩,打架可不行” 南下的高铁上,裴仙姑一边拎着一嘟噜葡萄狂吃一边不住口地絮叨,说到剑是被师父收走了的时候还捂着嘴满脸惊讶,一副泄露了天大秘密的样子。 “您这堂堂茅山宗开山力士,谁能给您当师父阿?掌教天师阿?”这裴仙姑的碎嘴子把我原本萦绕心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到现在也觉得裴仙姑这个女人有点儿魔力,就像一颗泡腾片,走到哪里都能把气氛活跃起来。 “什么掌教天师,我们那掌教天师你就别提了,打我十来岁就开始闭关,到现在也没露脸儿”裴仙姑没一会儿功夫就磕完了一嘟噜葡萄。 “那您的师父?”我不由起了好奇心。 “去去去,说你的事儿”裴仙姑皱皱眉毛,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这趟去人三清山干嘛阿?讨饶?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惹到那些老杂毛的?人家这可都要整死你了,你还自己送上门去?不过您这次算是找对人了,有我在,你放心,绝对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就他们那两下子,老娘一剑,呸,没剑也能砍烂他们狗头” “我tm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才要去的。得嘞,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别说是小小三清山了,就是内南天门,咱大胸仙姑也能一脚踏烂。对咯,您内大桃木剑没背上,怎么保持平衡阿?”我脑子一抽朝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 没等话音落下,裴仙姑已经一手捏住了我的脸颊,另一只手直接把吃剩下的葡萄枝子拍进了我嘴里,那手法,就跟当初给我喂药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捂着被捏疼的脸愣是半天没敢把葡萄枝子吐出来,含混不清地连连赔罪:“仙姑恕罪,仙姑恕罪~” “把你们执事师兄叫出来!我家小二爷有事找他”裴仙姑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告诉我这一趟带她来,绝对是明智之选。裴仙姑愣是一路带着我直接闯到了人家大殿前,对着拦路的两个小道士就开嚷,并且对我的称呼从二狗子变成了小二爷,让我不禁有了那么点儿飘飘然的意思。 很快就有人出来接引我们三个,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大殿后的一个小堂,小堂除了一个小门对外走人就再无透光之处,里面摆了一纹样繁复的丹炉,这会儿炉火灼灼,正炼制着什么。 “徐居士,您来了?”一个穿道袍的清瘦老头儿见我们进门,从丹炉后面站起来,伸手招呼我们坐下。 “你说了算不算?”既然已经到地儿了,也没必要客气了,我直接点上一颗烟,吸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就冲这不像凡品的丹炉,我就这老头儿绝对是个说话有分量的角色,这么问,无非是给自己壮壮场面。 “您三位,离山三十里,我就收到信儿了。怎么着,徐居士,您这次是带了点儿什么过来吗?”清瘦老头竟然微笑着朝我拱拱手。 “我前些日子,差点给你们的人杀了,我就想来问问,我怎么惹着你们了?”我开门见山,毕竟人这老爷子能做到执事师兄的位置肯定也不白给,整那些虚头八脑的也没意思。 “徐居士,您师父当年拿了我们一个物件儿,您给还咯,就算了这事儿,贫道我还得在这儿谢谢您了”老道士竟然认认真真给我鞠了个躬。 “啥玩意儿啊?”我满脸懵,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师父也没提过这茬儿啊。 “是一把剑,徐居士不知道?”老道士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显然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实话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剑我家倒是有一把,可那是徐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大明姚先生的那把”我实在是有点云里雾里。 “听说,徐居士前段时间走了一趟苗寨?那件事儿贫道我倒是有所耳闻,人苗寨那法子就不错,要不委屈徐居士在贫道这里住一段儿?等您那师兄带着物件儿来赎您出去?”清瘦老道脸上的微笑泯灭无形。 “屋外有人”仙姑趴在我耳朵边嘀咕道。 “前辈,您这是真想留住我?”我有点炸毛,眼睛已经开始四下寻摸趁手的家伙。 “不错”清瘦老道士话音一落,三个拎着雪亮长剑老牛鼻子直接推开房门,在门口站了一排。这一下,我连找家伙的心情都没了,只好求助地望着裴仙姑,这是唯一的转机了,要是她也帮不了我,那就麻烦了。 “执事师兄,你们这是要连我一块儿?”裴仙姑嬉笑着摆弄着门口一个道士的剑穗,回头朝着清瘦老道士露出两颗虎牙。 “不敢,您先走一步?”清瘦老道士竟然又是叉手一躬。 “小时候就来你这山上蹭吃蹭喝的,从来也没想过给执事师兄送过什么礼物,今个,送一件儿”裴仙姑朝我眨眨眼睛,满脸轻松。 道士的长剑呛然出鞘,裴仙姑反身挥剑对着香炉直接一通铁画银钩,但见她手臂飞动,火花四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堂里堂外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须臾之间便收剑反手插回道士的剑鞘。 满是铜锈的丹炉上已经被刻上了锃光瓦亮的一朵十五瓣儿牡丹花。 “花开富贵”裴仙姑满脸堆笑:“师兄你可还满意?” 清瘦老道士满脸的阴晴不定,像是吃了一坨巨大的狗屎一样难看。 “师兄不说话,就是满意咯”裴仙姑叉着腰:“走了,二狗子,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这执事师兄喜欢清静,咱们走了” 仙姑就这么叉腰挺胸直接出门,那十来个老老少少的道士没一个敢拦路的,纷纷让开到两旁,刚刚的气势全都消失不见。我直到走下堂前台阶,才发觉自己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个通透。 刚想出一口气,把刚刚已经快攥碎了的烟头丢掉,却见裴仙姑猛一回头,吓得我差点被自己这出了一半儿的气儿呛到。 裴仙姑却是朝小堂鞠了个躬,一拱手:“执事师兄,我们这小二爷,您就暂且放他一马,他欠我好多顿饭呢,就当是是给妹妹我一个面子?” “不敢不给,慢走不送”身后的小堂里清瘦老道士瓮声瓮气。 “回去告诉你们执事师兄,他说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给我点时间,一旦我找到了,我亲自给他送回来。今个这一趟,实在是冒昧打扰了”临下山,我和送行的小道士说了一声。 我没想到丹鼎派的人会吃相这么难看,这么看来这个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物件儿,应该对他们而言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找不找得到那东西,但还是觉得无论是什么,只要我见到了,就一定会还回去,再宝贵,和命比起来,都没什么意义。 更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裴仙姑竟然会悍然拔剑在铜丹炉上刺出一朵牡丹花,替我解了围。下山后,我才知道,原来茅山宗和丹鼎派一直不大对付,裴仙姑小时候跟着本门师兄来这三清山,竟然也是来找晦气的。端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物降一物,这一趟带裴仙姑是真的没错。 当然,事后,我也被裴仙姑讹了个底儿掉,以至我一直怀疑,裴仙姑这女人是不是饕餮转生,就是有他娘的一座金山都能被她给吃空了。 三清山一行之后,裴仙姑又回了茅山,我没有回东北,而是去了郑州徐方的古玩店面。王乐乐和我说有一个人在年前在铺子里买了个宋朝的瓷器儿,结果打眼了,这会儿正在找麻烦,每天赖着不走。说是这件事牵扯颇广,联系不上徐方,他不好决定,就让我回去看一眼。 古玩行的事情,我虽然从小耳濡目染懂一点,却从来不碰。但现在徐方被我气跑了,我总不能看着他的摊子散掉,于是就回去了。而魏骏翎这孙子自从点睛之后,好像就没了再回湖南老家的意思,一直跟着我,这次也不例外。 在机场接到我俩之后,王乐乐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徐方还在的时候,曾经有个出手阔绰的傻冒一掷千金在铺子里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走。为什么说那人是傻冒呢,徐方店里的东西行内人都知道没有真的,可那哥们儿是个沙里淘金捡漏的,竟然蠢到在这儿按照正品的价儿买了一堆假货回去。当时徐方也起了疑心,可是一时间也没查到那人什么底细,开门做生意总不能赶客人,只好卖了。这事一年半载的也没啥动静,都以为是赚到了,可没成想今年年后,当初那笔生意中在场的一个刘姓买家朋友找上门来了,带着当天他个人买的一个仿的宋朝瓷器儿说是假的,说自己被徐方骗了,死活让徐方退钱。这事按说只是普通的一个打眼又不要脸找后账的破事儿,王乐乐见得多了,直接赶走就成了,随便他去哪儿告去都没有B用。 可那人赶也赶不走,每天都登门拜访,也不吵也不闹,每天就呆在店里和那些伙计扯皮搅局,徐方走后生意本就很差,经他这么一搅合,更是有个十来天没开张了。偏偏那人又是个老油子,每天有人接送,王乐乐也不敢用什么手段,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要是回头来接的见不着人,那这事肯定得沾包。按说能闹到这个地儿,那就明摆着是来讹钱的,可王乐乐又不敢掏这个钱,生怕万一这个钱要是任他讹诈了,回头那个买了更多的大户再回来搞这么一手,那徐方这儿可就伤及筋骨了。 徐方走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王乐乐怎么也联系不上,没奈何,这才找了我回来。 徐二北i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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