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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可佳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在结婚前一夜被人夺走最宝贵的第一次,还是她丈夫最好的朋友——秦子安。

  那天的事情,沈可佳终身难忘。

  秦子安是用她未婚夫杨朋义的手机打来电话,说杨朋义喝多了,非要见她。

  她敲开顺华酒店的门,却没见到杨朋义,套房里只有秦子安一个人。

  “朋义呢?”

  “在里面吐,喝太多了。”秦子安欠身让了让,沈可佳便一阵风似的,往卫生间而去了。

  秦子安回身把门关上,落了锁,转身轻手轻脚地朝卫生间走过去。

  “朋义!”沈可佳唤着他的名字,扭开卫生间的门,把门开到了一半,手停在门把上往里面看。

  卫生间里只有水在兀自流着,哗哗哗地发出响声,哪里有人?沈可佳头嗡的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杨朋义根本不在吗?

  难道是秦子安骗她来的?应该不会,他有什么理由骗我来?

  她放开了门把手,下意识地往前又走了两步。

  卫生间里的灯在此时骤然灭了,室内一点光亮也没有,怕黑的沈可佳心中一惊,惊叫了一声忙转回身就往门口跑。

  紧接着,她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熟悉的香皂味扑鼻而来,让她慌乱的心一瞬间又平静了。

  “朋义,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专门喜欢恶作剧,明天都要娶老婆了,还这么孩子气。”她不依不饶地拿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两下他的胸膛。

  虽说是责备,语气间却净是甜蜜。

  “嘘!”秦子安嘘了一声,沈可佳立即微笑着禁了声。

  以往总是这样,沈可佳性格开朗,话特别多,杨朋义总说她聒噪,还嘘她。

  这一下让沈可佳有点不好意思了,还说人家杨朋义呢,自己明天要做妻子了,这性格可也该改一改了。

  不是说杨朋义被灌多了酒吗?怎么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重,淡淡的,这让她有点奇怪。随即,她又想,估计是他和秦子安串通好了,故意演这一出把她骗出来的。

  此刻,她只想和他好好的拥抱一下,也想和他亲吻,诉说相思之苦。

  她主动踮起脚尖,想去碰触他的唇。

  秦子安不想这么快让她认出自己,便转开了头,躲开了她送上来的唇瓣。

  “朋义,你……啊……”沈可佳问到一半,头一晕,已经被秦子安拦腰抱了起来。

  她叫了一声后,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秦子安原地转了身,抱着她出了卫生间的门,直奔宽阔的双人床而去。

  房间里也已经漆黑一片,她心中闪过一丝疑问,秦子安到哪里去了?随即便想到,他们既然串通好了,她一来,秦子安自然是闪人了。

  杨朋义的举动显而易见,怕是要和她那什么了。

  沈可佳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像在擂鼓似的。她一直是拒绝的,从没有和他有过分的举动。

  她喜欢他,爱他,怕让他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也会情难自禁。

  她说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该是今晚,应该是明晚才对。

  今日他们领了结婚证,她以为的新婚夜是明天,说不准杨朋义以为的是今天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亲热也算正常。

  今晚没有洞房,没有喧闹,他如此特意的安排,让她也觉得浪漫无比,若是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迎来他们的第一次,也很美好啊。

  她正想着呢,秦子安已经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了。

  “朋义,真的要今晚吗?”她声音都变了,紧张的沙哑。

  “嘘!”秦子安爬上了床,却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扑上她的身,而是把她揽在怀抱里。

  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也跳的很快,自己更不由得紧张了。

  秦子安把下巴搁在她头上方,这样他的气息便不容易被她闻到。他伸出一只大手开始安抚似的抚摸她的头发,又一点点下移到了她的后背,在她背上揉搓。

  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的她,被他的技巧弄的全身激灵灵一颤,说不出有多舒服。

  “朋义,朋义!”她娇羞着,小声地呼唤。

  秦子安滚烫的气息缭绕上她的耳侧,舌头很坏地舔了两下她小巧的耳垂,这让她顿时觉得酥麻无比。

  他舔了两下以后将唇靠近,猛然一吸,她的耳垂便被吸进他的口中。

“嗯!”她心痒的低吟了一声,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颤。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杨朋义格外不同,特别激情澎湃。

  这样的逗弄让她迷醉,她甚至都在想要是以往他这样吻她,她能不能受得了他的引诱。

  很快,她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他的亲吻已经快让她招架不住。

  她的心莫名地紧张纷乱,怦怦乱跳着,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放开我吧!”她呢喃着。

  只是这样的拒绝,似乎比邀请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秦子安在她话音未落之时,很配合地放开了她的耳垂。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终于觉得没那么紧张了,随即却又觉得失望,像被抛在了半空中下不来一样。

  他没让她等太久,忽然偏过头,搬过她,吻上了她半张着的朱唇。

  “嗯!”她喜欢这种力道,比平时好像狠了几分,不由得嘤咛一声,刚刚涌起的空虚感似乎被一下子填满了。

  她喜欢他口中清淡的薄荷味,是她所熟悉的,便闭着眼,陶醉在这深情的,又充满欲望的深渊里,不想挣扎,也无需挣扎。

  秦子安越亲越上瘾,比他想象中的滋味美好太多,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再索取。

  她不再想别的,反正也贪恋他的拥抱,喜欢他的亲吻,索性回搂住他。

  沈可佳忽然变得热情了,秦子安的呼吸越来越乱了。

  他粗喘着大手猝不及防地掀开她单薄的短袖T恤,一手探进T恤内。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像被他下了药似的。他摸她哪儿,她就觉得哪儿烫,烫的厉害。

  他的吻,他的爱抚,让她身子一下接一下的乱颤。她感觉嘴巴焦渴,呼吸急促,脸颊也烫的难受。

  为了更用心地取悦她,秦子安的吻稍稍放松了一些,晕乎乎的沈可佳猛吸了一口气。

  她闻到了他的气息,让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味道不对!

  难道他不是杨朋义?这个想法吓了她自己一跳!

  真的很奇怪,从进门开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嘘”了两次。

  完了!她头皮一阵发麻,恐惧像潮水似的将她淹没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是吓自己的,我是吓自己的!他的肥皂味,他的薄荷味,不可能有假!

  “你朋义,你先放开我!”她扭开头,脱离开了他的吻。现在她不管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都必须确认一下才放心。

  秦子安知道早晚她都会发现的,并不打算一直以欺骗的形式得到她,就如她所愿放开了她。

  “朋义,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杨朋义?”他也不问她为什么让他放开,这让她更怕了。

  她问出这句话,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不是!”秦子安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两个字。

  沈可佳顿时懵了,头嗡地一响,一时间甚至不能思考。

  大脑短暂的空白以后,她血直往头上涌去,愤怒让她浑身颤抖。

  “你你是秦子安?”她羞愤难当,声音也变了调。

  秦子安却忽然笑了,在黑暗中靠近她的脸,像个恶魔一般在她耳边轻声说:“是!”

  我,我干了什么?我竟然和他……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沈可佳又恨又悔,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我连自己的男人都没认出来?真是蠢!

  可我是没认出来,他却不是啊,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还是最无耻的魔鬼!

  他是杨朋义最好的朋友啊,他怎么能这么干?

  “你你混蛋!你无耻!”她气的全身发抖,用尽全身的气力骂他。

  奈何发出的声音却有限,全是低吼,一点也不尖利。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是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几个词骂他。

  秦子安随她骂,不说话。

  他没反应!他脸皮真厚!他的不反应让她骂的一点也不解恨,知道他脸在自己近前,她想也不想就挥起了手。

  在黑暗中秦子安却像会夜视一般,预料到她会打自己,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他力道不大,但单薄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的。

  “怎么了?骂还不够?还要打人?我说过我是杨朋义了吗?”

  “你你是没说,可你”她真是有嘴说不清啊。他是没说过,都是她自己认为的。

  “对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杨朋义了,我和他用一样的香皂洗澡,用一样的牙膏漱口。还有,他问过我怎么样和你接吻才容易让他上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秦子安正是知道杨朋义如何对付她的,才会这样以假乱真地亲她。更何况他们的身高胖瘦都相近,连嘴里和身上的味道都一样,他就知道她分辨不出来,才故意这么做的。

  “闭嘴!你无耻!放开我的手!你真让我恶心!”沈可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她也不想知道。对于变态来说,干出什么事大概也不奇怪。

  “这会儿恶心了?刚刚不是亲的很过瘾吗?”

  “你!”她挥起另一只手也被他给抓住了。

  “嘘!冷静一点,别破坏了今晚的气氛!”他很轻柔地说,像是要安抚她似的。

  她却更加愤怒,不是抓着她的手吗?她还有脚呢,她开始乱蹬乱踹,才不管踢到他哪里。

  要是能踢中他的命根子就最好了,那才是祸根,希望一脚踢中!

  秦子安却无所谓,任她乱踢乱踹,根本就伤不到他分毫。

  “王八蛋!我真恨不得杀了你!你无耻!卑鄙!”她一边骂着,一边继续使足劲踢他。

  “骂够了、踢够了的话,我们说正事!”半天,他才吭了一声。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可佳发泄完,平静了。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也是抹不去的,现在就只有早点离开,才算对得起杨朋义。

  “放开我的手!我要回家了!”她冷冷地说,拼命从他手中抽自己的手腕。

  “事情还没有办完,你就想回家?我既然把你骗来了,会轻易放了你?是不是有点天真了?”杨朋义却不放手,跟着她的手劲,也不伤她。

  “办什么?你这样已经很过分了,还要怎样?”

  “你说呢?”

  “你无耻下流!放开我,不然我会报警!”

  秦子安真的放了手,她以为他是怕了,心想终究是做贼心虚。

  这是晚上,和他单独在一起,很危险。沈可佳不敢停留,他一放手,她摸着黑急急忙忙地下了床。

  秦子安也下床了,几步到了卫生间门口,又把灯全部打开。

  房间一下子通亮,沈可佳有些不能适应这么强的光,抬起手臂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那么一下,她就拿开手臂,快步朝门口跑去。

  “秦子安!你等着瞧,我会告诉杨朋义你是什么样的小人!”她吼道,一边旋转门把。

  “你不会告诉的,而且你根本就走不了。”

  沈可佳冷笑了,真想对他说一句:门就在这里,你又没拦着,我为什么走不了?

  不过她不想和他说什么,她甚至永远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别见到这个让她恼恨厌恶的人。

  她用力拧了一下,门没开,知道是被他反锁了,便去扭动保险锁。

  “沈可佳,你要是想明天的婚礼变葬礼,你尽可以走!”在她刚扭开保险的时候,听到他幽幽的话。

  “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清楚了!”

  “你吓唬谁?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沈可佳心里难免害怕,随即又想,他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就范,故意这样说的。

  “你可以不信,大不了拿你心爱男人的命赌一赌,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话不紧不慢的,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定定地看她。

  他的神态是那么笃定,让沈可佳心里直打鼓。难道他真的是疯了,真会失去理智地杀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着他那张有点黑的脸,厌恶地问道。

  “你难道猜不到吗?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

  这真是她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说爱上自己了,爱上他最好朋友的妻子,还在婚前强行要把她占为己有。

  显然,他不是在说笑话,她也没有笑的心情。

  “谢谢你的错爱!不过我不爱你,我只爱杨朋义。”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沈可佳,你看你多有勇气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尝试说些激怒人的话。你就不怕我扑上去把你强暴了吗?”他嘴角噙着一丝笑,睨着她问。

  “你扑过来,我一点也不会惊讶的。我也挣扎不过你,但是我会报警,你要是不想吃牢饭就老实点。”

  她还就不信了,他真的敢乱来,除非是杀了她,否则他也别想好过。

  “沈可佳,你都要把我折磨疯了。只要能得到你,就算吃牢饭我也不介意。”

  他一边说着,已经一步步向她逼近了。

“你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报警的!”她慌张地说着,下意识地抓住门把手一扭。

  门开了,她慌乱地往门外闪身,却被他强壮的手臂一下子给捞了回来。

  “沈可佳,我说过你今晚走不了,别费神了。就算是强暴,我也会把你留下,知道吗?”

  “救命!”沈可佳拼命叫,声音却被他的大手封住,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试图挣脱他,踢他,打他,用尽全力想从他粗壮的臂弯里面逃脱,却办不到。

  由于她乱动,他只得把捂住她嘴的手拿开来对付她。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实在挣不过他,低头咬上他的手臂。

  他连叫都没叫一下,好像她咬住的不是他的肉一样。她错动着牙齿狠狠地咬他,口中慢慢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够味儿,我喜欢!”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弯腰把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你要是敢乱来,我真的会告你!”沈可佳不依不饶地踢他,警告他,心里害怕极了。

  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喊,外面也不一定听得到,何况她此时声音沙哑,发不出很强的音来。

  他把她扔上了床,两只手臂固定住她的手臂,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我开的房,你大晚上的自己跑到我开的房里来,说强暴警方会信吗?再说,我其实没打算强暴你,我等着你主动给我呢。”

  “呸!我会主动给你?你是有病吧?”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用言语奚落他。

  他却不急不躁,猛然起了身,把自己的短袖T恤一下子脱了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沈可佳什么也不说,趁他脱衣服的时机,骨碌一下就要起来,奈何双腿却被他压着。

  他毫不费力地把她重新推倒在席梦思上,沉声说道:“你看看这里,也许就会相信我有没有可能杀他了。”

  沈可佳顺着他的指向看到了他的胸膛,从脖子那里开始,一直到他的腰身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有大有小。

  她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头皮都麻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到了吗?我是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根本不把死当一回事,如果今晚你不把自己给我,我明天就杀了他。”

  沈可佳真的被他的伤疤吓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伤说明他就是个不怕死的人,谁得罪这种人谁倒霉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她颓败地问。

  “我说过了,因为我爱上了你。我没法容忍他比我先拥有你!”

  他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话这般疯狂,可她还是害怕。现在她正被他控制在他的身底下,如何才能脱身?

  她想,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付这样的人该来软的吧。

  “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真的吗?”她放柔了表情,试探性地问。

  “你说呢?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连兄弟情分也不顾了?”

  是啊,她想不到理由,可她感受不到他所说的爱。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真爱我,我谢谢你!可你听过那句话吗?喜欢一个人她又不喜欢你,你就该远远地看着她,让她幸福啊。你说对不对?”

  秦子安笑了,这让沈可佳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对!”

  啊,她心底涌过一丝狂喜。

  “你放过我了?谢谢你!真谢谢你!我为我刚刚对你的不恰当语言道歉,真对不起,其实我对你还是误会了。”为了尽早脱身,沈可佳只得什么好听说什么。

  “你误会了,我没打算放过你。你说的对,但我不是那种伟大的男人。”

  沈可佳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混蛋!无耻!人渣!你给我滚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真恨不得有把刀砍了他。

  “你看,这才像你嘛,我喜欢你露出你的小狼牙,像一只母狼一样的嘶吼。我想你在床上一定会很放得开,会比那些专业伺候男人的女人还优秀!”他说着,重新压向她,气息吹拂上她的脸。

  “呸!无耻!下流!放开我,救”这一次她的声音被他骤然封进了口中。

  她怎么可能还让他亲,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嘴唇咬下去,血,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血腥味让她感觉很解恨,她重重地咬下去,恨不得直接咬掉他的嘴唇。

  也许他的话是对的,她就是一头母狼,平时温顺可人的外表让人辨识不出,实际她骨子里流淌着北方人粗犷的血。

  他当然有些疼,不过这对受惯了伤的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更紧更密地吻她。

  她咬着他的下唇,他便伸出舌舔舐她的上唇,这种亲吻极富技巧,让她想要视而不见,却又无能为力。

“混”这感觉让她羞愤难当,张口就要骂他,却又被他逮住机会溜进她口中了。

  她手腕挣脱不开他的,嘴被他堵着也叫不出来,双腿一直蹬他也丝毫撼动不了他。

  唯一能够反抗的只有她的嘴了,她找准时机,一下子咬住他的舌头,上下齿用尽力气往一起靠近。

  当血腥更浓之时,他终是疼了,“嘶!”地一声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的唇边都是血。

  “放开我!混蛋!流氓!”

  秦子安觉得沈可佳这副模样实在是性感撩人极了,引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直接把她扑倒强暴。不过他还克制得住,轻笑了一下猛然放开了她。

  沈可佳终于获得自由了,骨碌一下起身下床,向门口冲去。

  “因为我喜欢你,沈可佳,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他的话在她身后响起,她站住了,深吸一口气还是回了头。

  若是这样跑了,她实在担心他对杨朋义不利啊。

  她转回头,吓了一大跳,就刚刚下床转身之际,他手上竟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想干什么?”她以为他改了主意,想杀她。

  “宝贝儿,你有三个选项:一,你现在回家,明天我会用这把刀结束了杨朋义。二,你现在就用这把刀杀了我。三,我们避免这种血腥的场面好好亲热一番;我强烈建议你选择最后一项,这样可是皆大欢喜啊!”

  秦子安拿着那把利刃,一边在手指上来回刮着玩,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出条件。

  沈可佳愤怒极了,她冷冷地看着他,真想不理他这些疯话转身就走。可她已经领悟到了,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若是放过她,就不会放过杨朋义。

  他既然敢把她诓出来,就没怕她告诉杨朋义,那说明他不怕撕破脸,已经疯了。

  她恨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这恶棍,他不配做杨朋义的朋友。是的,她爱杨朋义,生死不渝。为了他,她应该杀了他,让这种人渣在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里,她再次血往头上涌,冲到他面前就来夺他的刀。

  这倒有点出乎秦子安的预料了,怔愣之际刀已经到了她手上。

  “我杀了你!”沈可佳恶狠狠地说,攥紧刀把就往他胸口捅去。

  此时她已经不怕死了,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想,只想置他于死地。

  奈何她力气有限,刀只扎进了一点点,不过血还是从刀肉相接的地方渗出来了。

  “沈可佳,用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秦子安真像个疯子,他还咧开嘴笑了。

  这回,她双手一起攥上了刀把,正要往下捅,秦子安却幽幽吐出了几个字:“唉!可怜你爸妈了。”

  沈可佳血红着双眼,手忿恨地颤抖着,他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她松懈了。

  想到父母的艰辛,想到多年求学的辛苦,想到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沈可佳犹豫了。

  不,不能为了一个禽兽而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父母的一生啊。她双手一使力,把刀给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扔。

  朋义,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的父母怎么办?

  我是爱你的,你要知道我因为爱你才把自己给他。

  她闭紧双目,咬紧牙关,逼回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哆嗦着手伸向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秦子安躺在那儿没动,也不理自己左胸口还在一点点渗出的血。他知道,她捅的不深,只是破了皮肉而已。

  沈可佳毫没迟疑,利落地脱掉了牛仔裤。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像刘胡兰?怎么这么像慷慨就义?”秦子安嘴边勾起一丝笑意。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来吧!”她冷冰冰地说完,就在他身边躺下来。

  “这么说你选第三项了?怎么上身衣服都没脱呢?”他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底下,狐疑地问。

  “我只想快一点结束,不想耽误时间,这样也不影响你要做的事。”她冷冷地说。

  “快点吧!”

  秦子安却又一次起身,往旁边一坐,也冷笑了一下,笑容极具嘲讽。

  “这么勉强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强暴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

  她这样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她的人没错,这却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还要她享受其中的乐趣,进而爱上他。

  “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是就想占有她吗?难不成还得她欢欣鼓舞着求他?

  “要你心甘情愿!”

“秦子安,你真有病吧?你觉得我可能对你心甘情愿吗?”

  “不心甘情愿也行,至少得让我看到一个鲜活的女人吧?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要是让我不满意,说不定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你”沈可佳恨的钻紧了拳头,她真想豁出去把他捅死,一了百了。

  她下意识地往地上看去,目光在搜寻那把刀。

  秦子安似乎知道她的意思,轻声说:“后悔还来得及!”

  眼前再次浮现出父母沧桑的脸,沈可佳只得颤抖着手伸向自己的短袖T恤。

  很快,她就未着寸缕地躺倒在床上了。她凄然一笑,对他发出邀请:“来吧!”这一声,柔和了许多。

  秦子安心中涌过一丝异样,不知是心痛还是什么。为了掩饰这种不安,他扑上了她的身。

  揉捏了一会儿,他便吻上了她的唇。火热地允吻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刚刚亲吻过,沈可佳很厌恶自己身体的感觉。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碰触,和她的心刚好相反。

  为了抵制自身的反应,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想明天在婚礼上让人看出破绽吗?”他停下来,哑着声音问她。

  沈可佳只得松开了自己的嘴唇,秦子安见她已经足够动情了,便动手除去了自己的束缚才再次压上她。

  “等一下痛了就咬住我!”他说。

  她痛的直想哭,但她告诉自己决不在恶魔面前哭。她仰起头疯狂地吼着:“我恨你!”使足劲儿咬住了他的肩膀。

  “睁开眼!”他喘着粗气命令道。

  沈可佳双目却闭的更紧了,她不想看,不想眼睁睁见证另一个男人占有自己。

  秦子安不动了,冷冷地瞅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睁开眼,我要你记住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否则”

  她知道他的意思,否则她白牺牲到这种程度了。

  此时她早已放开了他的肩膀,而他为了不压着她,双臂支撑着身子,上身离她有了一定距离。沈可佳睁开一双灵动的杏眼,他黝黑的有着深刻五官的脸便落进她的双眸。

  他嘴边噙着一丝邪笑,在她的注视下动作起来

  一波又一波被撕裂的痛楚袭向她,她却几乎没有知觉,因为心的痛远远比身体更甚几千几万倍。

  她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会永远恨他!若是有一天她的父母哥哥不再需要她来照顾,她会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秦子安的体力特别好,占了她很久很久。

  终于结束了!沈可佳痛的虚弱的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可是她不想和恶魔在一起多呆哪怕一秒钟。

  她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抱起所有的衣裤踉踉跄跄地进了卫生间。

  清理完自己,她哆嗦着手穿好衣服整理好,甚至都没有勇气照镜子,不敢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秦子安也穿的完完整整地坐在床上了。

  “还好吗?”他问,对这个刚属于他的女人忽然有了一点点的不放心。

  沈可佳没听见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朝门口走去。

  他起身几步追上了她,扯住她手臂烦躁地问:“为什么连话也不和我说,你就那么爱他?”

  她扭过头冷然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蔑地上扬:“对,我爱他!至于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哼,话是和人说的,你不是人。”

  听到身后他的轻语:“我是什么真不要紧,但愿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还能这么爱你,而你也能一如既往地爱他。”

  这话虽轻,却像寒风吹进了她的骨头似的,让她全身发冷。

  不,朋义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一具躯壳。他爱我,他会永远爱我,我也会永远爱他。

  她跟自己说,只是这话也无法温暖她了似的,火热的八月天,她忽然感到彻骨寒冷。

  出了酒店,外面依然在翻滚着沉闷的热浪,她硬撑着走了没几步,就觉得全身酸软的难受,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一拌,竟摔了一跤。

  她再也支持不住了,顺势坐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哭了,开始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演变成痛哭。

  “秦子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呜我恨你!你是禽兽,你无耻下贱!你不得好死!呜”

  “别骂了,我知道了!”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让她本能地止住了哭声,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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