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牡丹园中牡丹花

那天趁着好阳光，出去拍了牡丹。本地牡丹并不常见，就我知道，仅仅团城山公园栽种了几畦，其他地方还没见到过。这可能是南方地气比较湿润，而且正当牡丹花期之时，江南偏偏多雨，既不利于它的生长，也给观赏带来麻烦。倒是如洛阳，菏泽这些北方少水的地方，能够大面积种植牡丹。洛阳的牡丹我没见过，菏泽倒是去过一次，它的牡丹园大到可以用震撼来形容。那年到菏泽、开封不是一趟很愉快的旅行，所以一直没写，以后得空再写写这个经历。

牡丹花很好看，但却不好拍，单独拍个大花大朵的，搞得像做植物挂图，而本地的牡丹园比较小，很局促，拍不出那种蓬勃火红的气势。加上我自己也没什么拍牡丹的经验，所以每次到牡丹园，都感觉到无从下手。更重要的是，我简直不知道牡丹这种花的内在气质到底是什么，说雍容富贵吧，它又缺乏那种君临天下的帝王气象，说大家闺秀吧，它又显得不够优雅。可能中国文化中更多地欣赏梅兰竹菊，我们拍摄的时候带了既定的观念，所以拍起来稍微会自如一点。

好了，说正题。那天拍了牡丹回来，正在为没拍好而懊丧，晚上老陈打电话来说，明天我们去拍牡丹好不好。我不是不愿意与他一道去拍，而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拍才好。但老陈好不容易约了我，又不可能拒绝，说，好吧。他问，什么时候在团城山公园碰头。我说，你定时间。他说，上午八点半吧。那就是八点半了。

此前我说过很多次，老陈这人看起来行动比较迟缓，但却是典型的急性子，他说的八点半，大致上就在八点十分左右，为此，我常常会问他一个问题，说，你八点上课，会不会提前二十分钟进教室啊？老陈瞪大了眼看着我，觉得我是一个妖怪，说，我有病呐，我那么早进教室。不过我猜想，他提前个三五分钟也大有可能。我读的师范专业，得到的教育是，踩着铃声进教室，下课铃响起，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要说，绝不拖堂。这个是规矩。

上车之后，我怕他等急了，给他电话，叫他到牡丹园边拍边等我。但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公交车将到公园时，蝴蝶兰（老陈的妻子朱老师）给我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