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学中文系老师风华录
北京中科中医院 http://www.jk100f.com/baidianfengzixun/huanzhetiandi/xindejiaoliu/m/11316.html 河大名师录(温菲菲) 年6月28号那天,老焦真正地下岗了。屈原,下岗了;司马迁,下岗了;陶渊明,下岗了;李白,下岗了;蒲松龄,下岗了。焦茂林,他的一生,辉煌过,失意过,得志过,彷徨过,他,下岗了,带着他的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一起走了。他讲完了最后一节课,圆满而又遗憾地引退了。 焦茂林,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毕竟有机会一睹此大师的风貌;我又是不幸的,没有机会真真正正成为老焦的学生。但有机会听此子讲课,我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他就是个疯子。是,疯子,狂才,仙人。他是河大中文系第一才子,是个傲视一切,不谙世俗的怪老头。 年十月份,焦茂林接到了央视百家讲坛的电话,被邀请到百家讲坛讲中国古典文学。那年好像正值他们有什么几周年,想出一个与古典文学有关的节目来庆祝,同时也是宣扬什么中国文化之类(这是大概意思)。央视工作人员说,“我们是cctv的……”焦茂林当然知道他们是中央电视台的,但他一听就火了:什么cctv,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你给我说中国话!当听说央视要让自己第二天去北京试镜讲古典文学,而且答应老焦可以讲十个课时甚至更多,老焦并没有别人的热情,他说,我明天还有课,我还得给我的小朋友们讲课。百家讲坛说,是试镜重要还是讲课重要?老焦说,当然是讲课重要!(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涉及政治、学术的问题,老焦不愿按照央视要求的讲,讲出来是给文学丢人。他又不愿意招惹那么多的麻烦)百家讲坛无奈,说你不来,那我们明天过去。老焦照样爱搭不理,说你们爱来就来是你们的自由,但是我绝对不会给找什么领导迎接你们。 上课前,焦对学生说,待会儿有外人来,我的小朋友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不用理会他们。摄制组的人扛着东西来了,老焦旁若无人地讲课,下课,也不欢迎,也不欢送。央视的人走了之后,他才对学生说,那些人是中央电视台的。他的小朋友于是满怀期待地等着老焦上电视,但是最终老焦也没有答应百家讲坛。 但老焦毕竟还是希望“出世”的,这老头几乎每节课都在跟学生说他当年的丰功伟绩,说他的辉煌而傲视一切的人生。 老焦的讲课,绝对不是讲课,是艺术,是表演。 几乎每次一进教室,他总是露出他那特有的微笑,用一根手指向全班横扫一边,然后走,不,应该说是跳跃着上讲台,两臂摊开作惊喜状,轻蔑而幼稚地笑。对他的学生,他向来不以师生相称。他总是把自己当作学生的“大朋友”,他管学生叫小朋友。还曾经说过,六一儿童节那天谁要是给他发短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并且回复的。 其次上课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摔粉笔头,不,有时候整根的粉笔也摔,讲课到激动的不幸的时候,几近上蹿下跳,粉笔摔得满地都是,而且讲课大部分时间是不在讲台上的,从来都是在教室里跑来跑去。有时候上课他看见一对情侣坐在一起,那他就那也不去,就坐在他俩面前,一讲就大半个小时,整得那人哭笑不得。他冲着你讲课,而且经常离得特近,尤其当你表现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他一定在你面前不走了,讲好长时间。 批判,特喜欢批判,喜欢把全世界都打翻了,再创造一个他自己的世界。在黑板上写字,从来都不讲什么板书,写字哪次不是潦潦草草,不是那种潦草,是焦式狂草,反正是学过美术的,写出来的字尽管看不清,但是很艺术。他左后一节课讲完,我第一个找他要的签名,那字写得~~~反正我不认识。这是当天下课后的情形: 教出来的学生当然“愤青”的特多了,于是很多人开始对政治不满,也开始受他影响地批判一切。这老头谁都批,第一天上课就说,你们这课本是什么玩艺,然后批了半天,就说,以后我的课你们不用带课本,听我讲就行。他的说话,没有一定语言功底还真听不懂,前半句可能还是普通话,后半句就拐到石家庄了,而且不是说拐过去就算了,他是来回拐,每句话都是半句半句的,外省的同学听他的课是很费力的。 人欣慰或者说骄傲的,是他蔑视本一学生的态度。本一的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工商学院本三的文学的小朋友,你们才是最棒的”,本一又怎么样,不就是数学比你们好么?但他们都没有文学的天赋,他们是考试的机器,真正的灵动的活泼的小才子小才女是你们!他曾经说过,他给那些本以学生讲课的时候,狠狠批了他们自以为了不起的态度,结果那些学生还茅塞顿开地说相见恨晚。他从来不会像某些本部的老师那样,就觉得本一那边学生好,他从来都是喜欢工商学院的中文系学生。因此他给我们的,不仅是文学的熏陶,还有自信与达观。 以上言论纯系一家之言 --------------- 提起常彬,就不能不说一下陈老师。 陈老师是河大中文系副教授,带大一的课程是中国现代文学史。和往届的学长学姐们交流才知道,他在所有人的眼里是一个形象:上课哪也不看,一讲课就开始盯着课本,而且戴着眼镜的他总要把眼睛埋到书页里面,旁若无人地给大家读,要么读课本上的要么读他的教案上的,总之不会抬起头来讲一点他自己的真东西。当我们说,陈先生今年换成多媒体教学了,往届的学生无不惊奇诧异。当然,换了多媒体以后,他还依然是“埋头苦读”,任底下睡倒一大片。所以很多人都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副教授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是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人家讲课就是这种风格,他的课件里面也说不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只是我们没有听出来,或者人家以为我们听不懂就不讲了呢。 常彬老师是上学期和陈林明一起教我们现代文学史的。说来幸运,中文四个班,别的班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只有我们班,有一段时间常彬老师教我们。 -12-9 常彬是刚刚来到河大不久。博士后,一直在南方任教,来河大之前在海南大学教书,而且履历颇丰。到河大以后主要教研究生和博士。奇怪但是幸运的是,本来不用教本科生的她,居然带了我们一段时间。 我们盼那一天盼了好久,终于一天,陈老师说,下次课就由常彬老师教你们了。我们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充满请期待,希望常彬讲课比陈老师有意思,哪怕只一点点。 上课那天,现代文学史一直坐在后排的我特意挑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常老师走了进来。在还不知道她什么来历什么职称的情况下,她那种独特的气质就已经折服了好些人。怎么概括呢,古典,高雅,脱俗,精神焕发,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文学的气息。外面披的及地的斗篷,黑色的,里面露出大朵大朵的紫色的牡丹。斗篷的面料极其细腻光滑,陡陡地像瀑布一样地垂下。讲课过程中,她也脱掉过外套,里面是精致的毛衫和喇叭裤。她的头发细顺柔软,只把前面的头发从头顶梳了过去,在脑后绑了一个节,其余的完全顺着肩膀垂着。身上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连头花也是极为普通的。脸上画着淡妆,但是绝不过分修饰,不做作。整体的搭配起来,又优雅,又高贵,高贵但毫无富丽堂皇之意,就像是某个童话里走出的善良的皇后。很多女人过了四十就开始过分地掩饰自己,涂脂抹粉显得近乎妖艳;常彬老师不是,她的样子应该有四十了吧,她从来不会把自己弄得花花绿绿,她是那么淡雅,以至于让人一看,就能看到她年轻时的风华月貌,这是常人不可企及的。 常彬只讲鲁迅。也就是说,讲完鲁迅,我们又得听陈老师的催眠曲了,所以对她的课也就倍加珍惜。她对学生要求很严,每节课前她要求我们读文本,做一些思考。上课的时候她要把问题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哈哈,这一段我还是比较得意的,她要求在她上课期间每个人必须回答一次问题,出于对鲁迅的喜爱和了解,我回答了好几次,每次回答质量都很高。印象最深的,我提到鲁迅的“怀疑”的时候,她惊喜地回到讲台,以此为题大讲一番。还夸我有思想之类,也是本人比较得意的) 记得有一次,不知道讲到哪,她提起了女性的地位,然后就开始讲古今中外男性对女性胸的审美。什么时候男性钟情于大的乳房,什么时候喜欢小的,甚至在有些文学作品中,描写女人的胸小得像樱桃……她说得津津有味,但是坐在后排的几个男生都没好意思听,个个低头作无表情状。 讲南方,就说到南方人对待男女的观念。南方好多地方其实都是女人干体力活,种地挑水做饭,脏重累活全包,而男人则是清闲的。哪家看到男人去地里干活,或者因为劳动被晒黑,那家的女人是要被嘲笑不勤快的。因为在古代的时候,男人要读书考取功名,是不参与种田的,都是女人在支撑着家里的一切,这与北方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截然不同的。南方人给男孩取名字,很多都要取成女孩的名字,因为他们相信这样能够使男孩命好。这是我想到了宁璇师兄,大一刚开始我们全都以为这是个师姐,后来才知道是师兄。 我发现但凡好老师,讲课总不是按照条条框框讲的。我所知道的大师级的老师,讲课总是跑题。这不,讲鲁迅都讲到这儿了。常彬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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