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影：孙成岗

　　一进老院的大门，便是一条笔直的长约1.2km的大路，从东向西一直延伸，直到西头围墙。上个世纪末，老院中的南北方向道路都有了名字，然而直到不久前我才发现，东西向的道路尚没有命名，只是这条大道中间宽阔的路心花坛中种植了不少牡丹，故人们习惯上把它就叫做牡丹大道。

　　牡丹大道中的牡丹大多是洛阳红，靠近西头才有几株鹤立鸡群的大型凤丹白，还有数株说不出名字的单瓣粉牡丹。

　　这里的牡丹，也是老院中最早开放的牡丹。今年3月的最后一天，他们还在静静地打着花苞，次日一进入4月，便零零星星地开放起来。１日晚上的一场小雨给了它们充分的滋润，第二天它们便在雨中恣意怒放，尽情展露国色的天香，此时老院西头牡丹园中的牡丹还在悄悄积蓄着力量，为一周后到来的盛大花事做着精心的准备。

　　老院因为地处古都的缘故，院内牡丹品种甚多，春日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然而最能让人心动的依然是被称为牡丹中“大路货”的洛阳红。

　　因为历史悠久，故而广为种植，只要春日漫步古都街头，不经意间就可能与之邂逅，让人惊艳，院中也是如此。无论是花型还是树姿，都是那么高雅大气，端庄得体。

　　即使狂风打落了它的花朵，它也不会失了方寸而花枝乱颤，依旧在风中昂首挺立，保持着高贵的尊严和优雅的雍容。黝黑的花枝彰显着一身的傲骨，那是不畏女皇淫威抗旨不遵而被焚烧留下的印记。女皇的惩罚不仅没有让它一蹶不振，反而使它在谪居之所活得更加精彩。

　　烧焦的枯枝接触到邙岭沟谷的灵气，便生根发芽，开出更为硕大密集的深紫花朵，独领着东都春日的风骚。被烈火烧焦的枝条变得更加挺拔，使它有了“焦骨牡丹”的美名。

　　而后来则天女皇建立大周定都洛阳，大兴科举，设立女科，“焦骨牡丹”的精灵们又纷纷走进恩科考场，拔得头筹。这些传说让它们的美丽不再肤浅而变得厚重。

　　看来，经过时光流水的冲刷依然让人觉得美好，这绝非表面的浮华。洛阳红之所以受人喜爱，除了植株的端庄与花朵的美丽，更是人们心底深处某种情愫的寄托。

附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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