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标题下「蓝色   在大学玩乐队是一件比较酷的事,尤其是当三五人背着乐器往校外走的时候,无论是多高冷的姑娘,都会面色羞红眼泛桃花的看着我们,更不用说一些普通却很豪放的姑娘的惊声尖叫。

  所以乐队里一些不正经的人就开始乱搞,鼓手阿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据我所知,开完圣诞晚会那一晚,在十二个小时内他就上了三个不同系的姑娘,早晨起来的时候脚步虚浮,打鼓完全找不到鼓点。

  我们一致觉得阿乐会在三十岁之前染上艾滋病死掉,他却毫不在意,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贝斯手姚桐就收敛多了,除了女朋友之外只有一个固定的炮友,每周日他都会跟他女朋友请假说去看他奶奶,然后就和那个女炮友鬼混。他女朋友不能理解为什么姚桐总是星期天满身疲惫的回来,然后好几天不行房事。我觉得姚桐是个没有文化的人,为什么要找如此拙劣的借口呢,我们有时候吵架我会骂他草你奶奶,他却从来不生气,只是很内涵的笑笑。

  只有我们的主唱是个好男人,一米八的个子,长的高高瘦瘦的酷似松田翔太,加上一个天生的好嗓子,被推崇成全校校草。给他送礼物告白示爱的姑娘不计其数,主唱却从没有和任何姑娘有什么绯闻,在我们百般考察下也没发现他有什么情史,是一个纸一样干净的男孩子。

  我们训练的时候经常有人在窗户外偷看,阿乐就放下鼓棒去瞧一眼,往往会失望的回来,说:一个肥妞,吓死我了。

主唱铁着脸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阿乐就满不在乎的坐下去,刚准备训练时,一个姑娘敲敲窗户,阿乐又急匆匆的跑出去,十分钟后才面色潮红的回来,主唱有点愤怒,问:你到底想不想训练?

  阿乐说:练,干嘛不练啊,快点吧姑娘还在等我呢。

  主唱深吸一口气,一脚踹飞旁边的音响,大家都吓了一跳,阿乐瞪着主唱说:丫干嘛啊,甩脸子给谁看啊。

  主唱一脚就踹了过去,阿乐连人带凳子飞了两米远,大家连忙把主唱拦住,我们都没想到主唱还有这样的攻击力,阿乐捂着肚子爬起来,咬着牙齿把鼓棒往地上一砸,大吼:老子不玩了,操你妈的,没有我看你们怎么演出。

  说完就气急败坏的往外走,大家都慌了,姚桐连忙追了出去,我也把主唱拉到沙发上,主唱眼神冷酷,突然转过头问我:你觉得我们乐队像什么?

  我愣住,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当初我们刚组队的时候为了排好一首歌能练一通宵,早晨还边吃早饭边讨论这个曲子怎么玩更有意思,那时候我们心里都很简单,就是想开心的玩摇滚。但是后来慢慢的有了名气,校外酒吧动不动要我们过去串台,大家都分了不少钱,加上人气高了不少,大家训练都不一条心了,本来每周要练三次的,到现在半个月都练不到一次。

  主唱没有理会我的沉默,他说:我觉得我们的乐队像一坨屎,上面全是臭虫。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剩下的人都蒙了,因为第二天我们在学校有汇演。

  第二天晚会前,主唱和阿乐都回来了,阿乐看着谱子偶尔会抬起头带着仇视的目光看主唱一眼,主唱却一直沉默,大家心里都没谱,觉得晚会肯定得搞砸了。

  到了我们上场,台下的姑娘一阵尖叫,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点,一曲下来,除了阿乐鼓点偶尔略快以外,其它都没问题。途中有几个姑娘上台献花,阿乐又开始贼眉鼠眼的物色起姑娘来。

  唱完后大家掌声不断,我们正准备下场的时候主唱却对着话筒轻轻咳嗽了下,大家都看着他,他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谢谢大家,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演出,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乐队解散。

  然后我们的脑子都炸了,台下也震惊了,在一片寂静中,主唱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带着轻视和不屑,然后高高举起手,把话筒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带着巨大的响声,我们的乐队灭亡了。

  此后一段时间,我都不想拿起吉他,阿乐虽然还沉迷于乱搞,但是没有漂亮姑娘愿意搭理他,姚桐的女炮友也和他断了联系,他们惊慌的发现,没有音乐,他们居然连普通人都不如。

  阿乐和姚桐找上我,大家一起在摊上喝酒,阿乐提议乐队重组,毕竟我们的水平还是有的,姚桐说:可是我们差个主唱啊。

  我一个劲儿的喝酒,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阿乐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操他妈的,那傻逼基佬。

  我转过头问:什么?

  阿乐带着酒气说:他嫌弃我们到处乱搞,你以为他真的是多么正经么,他他妈的只是不喜欢女人罢了。

  姚桐也震惊了,大舌头说:不……不会吧。

  阿乐说:什么不会,我有个哥们和他是一个高中的,知道他的底细,他和一个男的高中就搞上了,现在都住在一起了。

  晚风拂过我们的脸,我看着阿乐唾沫横飞,突然觉得世界好恶心。

  乐队终究没有重组起来,大家都面临着毕业就业,我把吉他收在袋子里,锁在了家里的柜子里。在我焦头烂额的做毕业设计的时候,主唱跳楼自杀了,摔在了学校的广场上,血肉模糊。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自杀,主唱的同班同学说他可能是忍受不了流言,因为学校突然传起了他性取向有问题的谣言,主任都找他谈话了。

  那一晚,夜空无比黑暗,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吸收着下面人类的伤感或恶毒。

  我回到家,找到了吉他,调好音后弹了一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他眼神清澈,坐在我旁边说:弹得不错,我想组个乐队,差个主音吉他,要不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我说:算了,你们那些玩摇滚的太复杂了,我自己玩自己的挺好。

  他笑了笑说:摇滚从来都不复杂,我真的希望你加入。

  我说:你不是马上实习了么,如果你走了我们还玩个屁啊。

  他的长发被风吹起,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可以后摇啊。

  突然间,吉他弦崩的一声断了,我高高举起手,就像他当初高高举起手一样,重重的把吉他摔下。

  那一瞬间,我好像理解了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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