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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牡丹的似水流年文/呢喃（四川）也许你比她幸运，但千万不要嘲笑别人的人生……——题记黑牡丹喜欢吹箫，常常一支曲子接着一支曲子吹，仿佛要把她几十年人生的爱恨情仇，都从箫声中释放出来，心情才不那么压抑。那一年，正值她的豆蔻年华。女演员姜黎黎主演的电影《红牡丹》和蒋大为演唱的主题曲《牡丹之歌》，在人们文化生活单调、精神生活空虚时，一夜之间风靡大地。她与姐姐连看了三场，还意犹未尽。大她两岁的姐姐，从小学习成绩好，长相乖巧甜美，皮肤白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与姜黎黎有几分相似，很受父母宠爱，街坊邻居昵称她为红牡丹。她略逊于姐姐，肤色黝黑，自然被称为黑牡丹。为此，她很庆幸，希望自己的未来也如牡丹一样雍容华贵。其实，因学习成绩不佳，自卑如一粒种子，从小就埋进了她的心灵，在她以后的人生中总是如影随形。春去冬来，在四季轮回中，姐妹花渐渐长大。姐姐艺校毕业，分配到川剧团工作。她顶替父亲，到调料调味厂当了一名工人，从此开始了姐妹俩不同的人生。一、好的婚姻是彼此成全坏的婚姻让人苦不堪言工作几年后，她挺拔的身姿，端庄的容貌，在这个简陋陈旧的小厂就是一道风景。身边献殷勤的异性不少，她却只想离开这个单位，找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相伴一生。这就是她最初的梦想。人生之旅，往往事与愿违。她遇见了同厂的他，他为人耿直，身材高大，在厂里颇有人缘，总是有事无事找她闲聊，请她吃饭，约她看电影。醉翁之意，不言而喻。清晨，他会骑一辆从朋友那里借来、半新半旧的飞鸽牌自行车，到她家门口接她去上班。下班时，在厂门口等待，在众目睽睽和小姐妹们羡慕的目光中送她回家。她却对他不冷不热，离他不远不近。一接一送几个月后，他说要娶她，问她是否答应。她听后有些欣喜，有些矛盾，又有些纠结。欣喜有人喜欢她、爱着她。矛盾在于这个家境贫寒、小学都未毕业便辍学回家、脾气暴躁、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男人，以后是否珍惜她。纠结在于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工人，她还有些不甘心。是继续等待，还是接受求婚，她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久久难下决心。她父母是不喜欢他的，他们喜欢姐姐那个出生高干家庭又在省级机关当公务员、家境优渥的男朋友。只有弟弟喜欢他，跟在他后面看他呼朋唤友，在外吃饭喝酒、看电影，觉得这也是他想要的人生。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夏夜，他约她到人民公园去散步。他们走到僻静的假山背后，她问他：“你会永远对我好吗？”他答：“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小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猛地朝左手背上戳去说：“我以血盟誓，今生绝不负你。”她顿时吓傻了，望着他手背流下的血，以感动的口吻向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相信你。”并从包里拿出手绢给他包扎伤口。他却说：“这没有什么，我从小就爱打架，经常是头破血流，己经习惯了。”并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她搬进他家那个破落的小院，住在角落一个约10多平米的小房间，阴暗潮湿。那里原来是他与弟弟同住的房屋，现在弟弟只有搬走，成为哥哥的婚房。在她看到这间房屋的一瞬，心中是不快的。怎么会这样破旧，住这样的房屋，别人会怎么看呢？后来又自我安慰，结婚是跟人过日子，不是跟房子过，找个爱自己的人也不容易，只要他对我好，我们能够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就行了。她是否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卑让她接受了现实。她将屋子彻底打扫干净，又买了一些红纸窗花和喜字贴上，房间也就焕然一新。她婆婆夸她能干，说男人就是离不开女人，他儿子有眼光，找了一个好媳妇。婚后的日子，在不快不慢中过着。她刚生下女儿不久，就发现他经常下班不按时回家，总跟朋友在外面玩到深夜，或是彻夜不归。发工资后，放在抽屉里的生活费，也总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后来听他师兄透露，他们经常在外喝酒、玩牌和打麻将，并说她老公是全能赌神，打麻将、长牌、纸牌无所不能，喝酒也是兄弟们的老大。一天晚上，她等他回家后，轻言细语劝他女儿还小，能否下班就回家，不要再去喝酒、打麻将了。他口气强硬地说：“我在单位不受重视，回来还要受你教训，老子就这点爱好，你也要管我？”她也年轻气盛，万般委屈地与他大吵起来，他挥拳朝她脸上打去，喊道：“瓜婆娘，你还敢教训我？”她下颌顿时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一种无助的绝望与泪水同时涌出。他扬长而去，找兄弟们喝酒去了，把她独自留在这个没有温暖的家里。她发一阵呆后，抱着女儿回了娘家。第二天下午，他又若无其事、满脸堆笑地出现在她面前，来接她回家，并痛哭流涕地忏悔，说昨晚酒喝多了，动手打人不对，请她原谅。如果她不回去，就跪地不起。他怕父母看见他出丑，就跟他回家了。动手打人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他收敛十多天后，又故伎重演，再次晚归，在外喝酒、打牌。输了钱，回家就发脾气，摔东西，吓得女儿嘤嘤大哭。赢了钱，在外请兄弟伙吃饭喝酒，不醉不归，回家倒头就睡。家，仿佛只是他睡觉的旅店。在这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日子，两人经常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夫妻关系如一地鸡毛，生活不能再糟糕。女儿在吵闹声中，长到了三岁。她在他无数次的殴打和后悔道歉中，在多次夜不能寐的痛苦中，日渐消瘦憔悴。她想，日子是实在过不下去了，便提出了离婚，又遭一顿殴打。她痛下次心，这个婚姻，就是去死也要坚决离！她求助于法院和妇联，最终以她独自抚养女儿、不要对方支付任何费用为条件，净身离开了那个让她经常流泪到天明的家，解除了这段让她恐惧的婚姻。为了躲避前夫的纠缠，她辞职离开了单位，断绝了与原来一起工作的姐妹们的联系，带着幼小的女儿回到娘家。彻底成为没有收入、没有住房、没有婚姻的“三无人员”。娘家住房也不宽敞，她很知足，只要能从那个阴暗潮湿的家中逃离，她就欣喜，就能看见光明。姐姐红牡丹怜惜妹妹婚姻不顺，又丢失了工作。嫁给干部子弟、生活幸福无忧的她，便在闹市区投资了一家美容院，让妹妹去上班，她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会浮出一丝笑靥。又过了一、两年，她家老房子拆迁，父母分给她一套40多平米的公寓房，她打扫了一下，买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就搬了进去，终于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她渴望生活就此能安定。一次偶然，她听别人说，原来上班的工厂已经倒闭，姐妹们和前夫已经全部下岗。她有些六神无主，担心前夫再来纠缠，便不敢继续在美容院上班。故从美容院搬回一间美容床，在家为熟悉的客人做皮肤护理，收取费用，来维持自己和女儿的生计。虽然经济有些拮据，生活仍有压力，但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二、总有一些人爱而不得总有一些感情得而难留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她在街上购物回家。突然一辆灰色面包车急速停在她身边的人行道上，她仿佛听见有人叫喊她的名字。一扭头，她惊讶地看见开面包车的人，是几年未见、原来同厂的车间主任H。她向他走过去，他走下车来激动地问道：“几年没见，你还好吗？”她回答：“还可以，你呢？”在一问一答中，他叫她上车，要送她回家。她略推辞了一下，见他执意要送，就坐上了车。H告诉她，工厂倒闭之后，自己也下岗了。家里亲戚凑钱，办了一个小型调味厂，利用以前的关系，生意做得还可以。H又告诉她，那年她离婚辞职后，他到处找她。两人当初一起进厂时，他就喜欢她，当时碍于忙工作、忙学习，也想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就没有更多时间来考虑个人问题。后来年龄大了，也有想法了，却发现她身边已经有人，他惹不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后来听说她婚姻破裂，他非常难过，是自己当初的懦弱，而造成她今天的不幸，这些年他经常感到内疚。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说得她眼眶湿润，也在慢慢融化她心里的坚冰。她忧忧地看着他，难过地说：“唉，现在一切都晚了。”她知道他已经结婚，女儿比她的女儿要小两岁。他喃喃地说：“不晚，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是有婚姻吗？”她脱口而出。H激动地告诉她，自己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是女方先追他，当初看见所爱之人已经结婚，他也万念俱灰，随便同意了这桩婚事，以后又多次后悔。现在，希望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她心里默默想着往事，自己当初对他，为什么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呢！此后，他经常来看她，这个性情温和、对她百般怜爱的有妻之夫，精神上给了她很多鼓励，经济上大力扶持，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心，最终俘获了她的芳心。她庆幸，自己终于等到了真爱。H多次告诉她，自己与妻子性格不合，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各睡一张床，他长期睡在客厅。婚姻只是一纸空文，早就名存实亡，他离婚只是迟早的事情。他说他很爱她，余生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他要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除了这些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在经济上对她也很大方。她听别人说，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她深信上帝是公平的，命运的百转千回，终于让她遇见了相伴终生的爱情。他们同居了，H除有婚姻外，对她女儿关怀备至，对她也无可挑剔。对H所做的一切，她都非常满意。有了情感归宿，她容光焕发，面如桃花，独自欢欣。她努力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将家收拾得干净整洁，舒适温馨。给他洗衣服、织毛衣，准备可口的饭菜，在寂寞中等待他的归来。在平淡的生活中，她一直在苦苦等待，盼望有一天他能解除那桩没有爱情的婚姻，结束这种见不得阳光的感情。期待与他修成正果，喜结连理，相伴一生。时光在等待中流逝，他多次告诉她，要去办离婚手续了，又因种种原因没有办成。他总是能找出很多理由来搪塞她。心如明镜的她，看破不说破，为了爱，她选择相信，无怨无悔地尽其非名正言顺妻子的责任。在这段有悖于传统道德与法律的感情中，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经常心态难以平衡。他能作为女婿，自由参与她家人的一切聚会。而她却从未去过他的工厂，从未见过他的任何朋友和家人。偶尔两人一起上街购物，他也很紧张别扭，有一回还突然消失，不见踪影。这些都让她如鲠在喉，很难释怀。几年，10几年过去了，女儿在慢慢长大，她由少妇变成中年妇人，H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自己又开办了公司。日子就在无奈中度过，H还是没有解除他的婚姻。她被他的韧性折服，慢慢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但时过境迁，谁又能说他当初不是真爱？她又陷入深深的迷茫中。H在这边维持着他有爱的事实婚姻，那边维持着他不爱的法律婚姻。这种让人感觉错乱的感情，他却乐此不疲，让她不得不佩服他有如此高的情商，在两个家庭中游刃有余。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与他争吵，他却不厌其烦的承诺，快了、快了，马上就去办，要她相信，他对她的爱有多深，请她多一点理解。无数次的承诺而永远都没有兑现之日，她沉默、消瘦、失望、绝望，她不愿意让女儿知道自己的处境。她竭尽全力对他好，也无济于事。唉，这就是命，她常常在深夜叹息，自卑又来吞噬她脆弱的心灵。在这10多年的感情博弈中，她深感疲惫和失望。她也想过放弃，但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她有诸多不舍和不甘心。她想，如果能与他相伴，就这样也好，人应该知足，她在无奈中又退了一步。她选择接受他不离婚这个事实，默默承受这种一夫二妻的折磨，爱的激情也在多次争吵中消失殆尽。在她女儿大学毕业那年，他说去外地出差，10多天没有回来。她给他打电话几10次都关机，他突然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她不敢到他公司、到他家里去找，他有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婚姻。她是被人耻笑、破坏别人婚姻家庭的第三者，这是她咎由自取，得不到任何帮助和同情。泪水只有自己擦，打落的牙只能和血吞。她不明白，感情之花离开了大自然的阳光雨露，迟早要枯萎。再爱的人，不属于你，也许放弃才是最好的结局。三、人生没有什么可依靠唯有自己最可靠此后，黑牡丹时常发呆，感叹命运的多舛。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犹如一个万花筒，五光十色，光怪陆离，让人看不透、摸不清，她也不再相信爱情。女儿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是她唯一的人生慰藉，也是她全部的希望。女儿也不负所望，学习努力，成绩优异，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两年后，女儿带回一个高大帅气的海归青年，小伙子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知书达礼，聪明儒雅，对女儿很好。一见面她就心生好感，觉得女儿能遇上这样的家境、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女儿的福分。女儿与男朋友热恋时，也带她一起到国外游玩，带她到高档餐厅吃饭。她对未来的女婿非常满意，感觉女婿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超过了女儿。她庆幸命运的公平，前半生的艰辛已经熬出头，现在的一切都是上帝对她的馈赠，应该一身轻松地走出阴霾，扬眉吐气地享受生活。然而，生活却有诸多的不确定。女儿婚后，忙于打拼事业和享受人生，夫妻二人甘当丁克，不要小孩。传统的她，对女儿、女婿的决定也无能为力。在小俩口的生活中，精明强干的女婿慢慢掌控了家庭的经济大权和话语权。女儿乐得当甩手掌柜，对女婿唯命是从。女婿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偶尔见面也不再叫妈，最后竞然直呼其名。经常在女儿面前奚落她是没文化的小市民，女儿也不吭声。她为自己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内疚。为了女儿现在的幸福，也只能忍气吞声。后来女婿更加变本加厉，经常对她颐指气使，稍不如意就对她进行指责、谩骂，与婚前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一天，女儿、女婿回家告诉她，他们要移民到加拿大，让她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搬到女儿、女婿的家去住，顺便帮他们守护房子。她听后急了，便说“卖了这个房子，我连窝都没有了？”心中悲哀地想着，离开了这里，就意味着与H永远分离。女婿粗暴地说：“有房子给你住就行了，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她与女婿争吵起来，女儿却指责她无理取闹。她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将女儿如何养大的艰辛，女儿却说：“你能生下我，就该抚养我。难道你抚养了我，我就该把你当祖宗供起来？”女婿则说：“你自己没本事守住男人，活该！”吵闹之后，他们帮她收拾东西，她还是乖乖搬进了女儿和女婿的家。女婿给她分配家务，没有做好就是一顿骂，并限制她与外界朋友的联系，偶尔接到朋友打的电话，也要受到一番盘问。姐姐红牡丹劝她，这是短时间相处，该忍就忍，她慢慢也就习惯了。半年后，女儿、女婿办好一切手续，带着卖她房子的钱，飞到了加拿大。此后几个月都音讯全无，过年过节都难接到一个问候的电话。她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了。在寂寞的时候，她独自安慰自己，就当没有女儿，自己是孤家寡人，还是要生活下去。没有自己的房子，他们总不会让我流落街头。自己每月还有多元的社保养老金，只要身体健康，也就足够了。她慢慢对吹箫着迷。孤独的时候，总是箫陪伴她，对她不离不弃。在她慢慢适应独居生活时，女儿、女婿从国外回来，告诉她，要把她住的房子卖了，在三环路外给她买了一套小户型的二手房，又让她搬家。她知道这是女婿的决定，认为他们的房子80多平米，装修精美，让她一个人住，太浪费。给她换一套40平米的二手房，让她有个安身之处就行。她搬进偏远的三环路外，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十分僻静，环境绿化她很满意。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蜗居，她知足了。四、人生本是一出戏每个人只是角色不同而已黑牡丹的女儿、儿婿移居国外好几年了，很难再回到这个城市。自己的父母、弟弟，也相继去世，只有姐姐红牡丹的生活还是那样顺风顺水，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女儿孝顺，孙儿绕膝，优雅地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她因为自卑，也没有什么朋友。每当夜深人静时，黑牡丹总会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会想起H，这个帮她把女儿抚养长大的男人，对她是有情有义、有恩的，也是她一生的最爱。这么多年了，他们同住一个城市，她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他还过得好吗？她时常在心里问自己。她想起那年，她的腿被车撞成骨折，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三天三夜。每月给她的生活费总是很准时，女儿需交什么补习费用等，他毫不犹豫的拿钱给她。这些难道不是真爱，能做到吗？可是他怎么突然又走了？难道是他要离婚的承诺无法兑现，愧对于她而逃离？她有些懊悔，百思不得其解。她转念又想，也许他们的缘分只有这些年。感情中的对错是非，由谁来判定？他于她，就像一个谜，她永远也解不开谜底。她不恨他，恨不起来，她忘不了那么多锥心的回忆。一天夜里，她在睡梦中突然惊醒，梦见前夫又来找她，要求看女儿，不让看又要打她，噩梦吓得她一身冷汗。这个男人，是他命中的灾星，是造成她人生所有不幸的祸根。她仍然相信，在男女平等的今天，婚姻仍然具有改变女人的人生、改变女人命运的重要性，犹如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除非你有奋力拼搏、凤凰涅槃，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可能。她自责当初自己的单纯幼稚、软弱自卑、遇人不淑，又辨别不清，才会给人可乘之机，让自己人生如碰翻一副多米诺骨牌，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她对他已没有爱恨，也没有和解原谅，只想让那些痛苦随风而逝，不留一点痕迹。她也常常牵挂远在异国的女儿，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至于女婿，是女儿自己挑选的，只要女儿喜欢，他们能相亲相爱、相伴到老、幸福快乐就行，与自己没有太多关系。千万不要去想年老依靠谁，只有自己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如今黑牡丹与前夫、H仍居住在同一城市，他们晨起暮归，平静生活。那些陈年旧事，也许对他们已经云淡风轻，也许还刻骨铭心。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些似水流年，他们笑过、哭过、爱过、痛过、经历过，这就是无悔的人生。（图片：网络）呢喃，四川成都人，与字有缘。曾有数篇诗词与散文散见于《中国风》《华西都市报》《晚霞报》《劳动时报》《自驾旅游报》等纸刊和微刊。《壹品小筑》编委成员总编：胡大奎主编：唐明霞审稿：周联合蒋玉华编委：张小明李红军姚佳梁有劳投稿邮箱：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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