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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宫、南京博物院分别藏有明沈周《牡丹图轴》,并同刊于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沈周精品集》中。经考鉴,二轴为一真一伪。辨识如下:

北京故宫藏沈周《牡丹图轴》(下文简称《故图》),图上部有自书诗题:“我昨南逰花半蕊”七言诗一首,末款:“东禅此花不及赏者已越六年,昨过松陵,来寻旧逰,时花始蕊。今还,正灿烂盈目,逼夜呼酒秉烛赏之,更留此作。三月十八日,沈周。”图下部墨笔绘折枝牡丹。该图文字说明:“根据年谱,此图为弘治七年()春日,沈周在东禅寺秉烛赏牡丹时的乘兴之作,时年六十八岁。”

南京博物院藏沈周《牡丹图轴》(下文简称《南图》)。图上部有沈周书词并款印,另有薛章宪(尧卿)和词三首。沈周先后书词三首,一为:“正徳改元()三月二十八日,江阴薛君尧卿见过,适两轩玉楼牡丹已向衰落,余香剩瓣……遂从而填缉一阙以邀尧卿和篇。”(词略)二为:“念九日复引小酌,时花遽为风雨净尽,感慨无已,仍倚韵一阙……。”(词略)三为:“二年()二月念九日,与京口陶公辅复对残花,以修昨者故事,填临江仙词……。”(词略),末款:“三月二十四日,八十一翁长洲沈周。”薛章宪和词三首,末款说是画家“要余补空”,即是应沈周所请而书。图下部墨笔绘折枝牡丹。该图著录于清陆心源《穰梨馆过眼录﹒卷十六》。

牡丹的花开花落,惹动了画家、诗人沈周的情怀,为之秉烛夜游,呼酒携友,词文唱和,更留下了水墨画的《牡丹图》。

我们将《故图》、《南图》两幅《牡丹图》上花开、花败的诗词创作及款识时间等节点,一一列举出来,问题就显露出来。

如《故图》款识“三月十八日,沈周。”由此上推,“昨过松陵”应为“十七日过松陵”,其“时花始蕊”。“今还,正烂熳盈目”,即是“三月十八日”。可谓间隔一日,牡丹开的烂熳盈目,夜光中尤为夺目。

《南图》上部书“正徳改元三月二十八日”,“适西轩玉楼牡丹已向衰落,余香剩瓣。”其后“念九日复引小酌”,此处“念”为“廿”的同音假借字。“念九日”即为“二十九日”,即“三月二十八日”的次日,“复引小酌”,牡丹花已为“风雨净尽”。

又,“二年二月念九日,与京口陶公辅复对残花,以修昨者故事。”此时即正徳二年二月二十九日,意为如同正徳元年三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赏花之事。画家并为之填“临江仙词”一阙,首句:“昨日把杯今日嬾,可堪残酒残枝。”所谓“昨者故事”,指发生于元年三月二十八日,牡丹花已“余香剩瓣”。何以于“二年二月念九日”就变成”复对残花”了呢?

《故图》中沈周在元年三月十八日赏牡丹花之时,正盛开得“烂熳盈目”。而《南图》则于“二年二月念九日”竟“复对残花”了。是否笔误,将二年三月念九日误书为二月了呢?然《南图》的最后款署为“三月二十四日,八十一翁长洲沈周。”当然不可能在此之前预书”三月念九日“,否则又成了时间颠倒的问题了。因此不能以误书为托词。《南图》出现了四次书写时间:第一、四次书写时间为“三月二十八日”、“三月二十四日”;第二、三次书写时间,则将“二十”书成“念”字,何必以“念”代替“二十”呢?其实就是故弄玄虚的障眼法。《穰梨馆过眼录》全文释出《南图》书题,也未发现其中的破绽。

沈周是画史中著名的花鸟画家之一。他爱画花卉,花开花落,常常惹动他的人生感喟。如“人若无花人不乐,花若无人花寂寞。看花不是长久事,人生如花亦难托。”这是他的一首“看花吟”词中之句。画家因爱花,故对花之四时形态,会有较深的体认。《故图》与《南图》两幅《牡丹图》,恰恰为我们提供了对比鉴别其优劣、真伪的实物。花卉画较山水画更好鉴别,观者自然而然地带着生活中的体验去加以印证。如牡丹的枝茎,有骨、有皮、有韧性。《故图》所画,先以淡墨画出枝茎,后用较浓的墨笔复加添画,枝茎的质感、笔墨的润泽相伴相生。又如墨叶,则随着枝叶的大小、前后、上下、左右的不同分布,以丰富的笔墨层次晕染而出。勾画的叶筋,细而挺健,显示出自然的生命活力,也显示出画家艺术技能之高超。《故图》牡丹花瓣团簇分明,细看其墨色中还掺用些许丹红色,破解了单纯墨色的沉郁,使花朵显得鲜丽。对比《南图》,该图所画枝茎皆以单笔平拖,墨色灰白,枝茎交叉处没有区分出前后、左右之层次,仿佛只是一组线条的平面交叉而已。至于花、叶部分,不必再作分析。对比之下,两图的艺术水平的高下,应是一目了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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